王者荣耀买号价格

类型: 神话 地区: 坦桑尼亚 年份: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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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王者荣耀买号价格》是顾安茶💽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神话坦桑尼亚片,该剧讲述了:吃完午膳,王妃跪坐在溪边,歪着螓首,仔细的梳头。 她的身姿在水中模糊,可正因为模糊,反而有了几分朦胧的美感,独属于王妃的美感。 盈盈眼波流转,瞥了眼溪对面,树荫下盘膝打坐的许七安,她心里涌起怪异的感觉,仿佛和他是相识多年的故人。 可分明自己一开始是讨厌他的,捡了香囊不还,捡了钱包不还,还砸她脚丫子 经过方才的吐露心事,王妃心里轻松了许多,至于自己将来会怎么样,她没想过,毕竟很多年前她就认命了。 不认命还能怎样,她一个看到虫子都会尖叫,看见床幔摇晃就会缩到被子里的胆小女子,还真能和一国之君,以及亲王斗智斗勇? 现在,她依旧不知道自己往后会迎来怎样命运,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比待在淮王府更有安全感。 “唉,我真是个红颜祸水。”王妃感慨一声。 漂亮女人都是骄傲的,何况是大奉第一美人。 树荫下,许七安借着打坐观想,于心底沟通神殊和尚,攫取了四名四品高手的精血,神殊和尚的ifi稳定多了,喊几声就能连线。 “大师,镇北王的图谋你已经知道了吧。”许七安开门见山,不多废话。 “我不会一直关注外界的事,事实上,我从不主动关注外界的事。”沉默了几秒,神殊和尚说道。 啊?你这回答一点高手风范都没有许七安把血屠三千里的情报告诉神殊,试探道: “大师,镇北王冲击三品大圆满的精血,你可有兴趣?另外,我有个疑问,镇北王需要王妃的灵魂,却又血屠三千里,这是不是意味着,他需要精血和王妃的灵蕴,两者合一,方能晋升?” 许七安敢打赌,神殊和尚绝对感兴趣,不会放任精血大补药擦肩而过。这是他敢扬言惩罚,甚至杀死镇北王的底气。 许七安在心里连喊数遍,才得到神殊和尚的回应:“方才在想一些事情。” 我还以为你又没信号了呢许七安顺势问道:“什么事?” 神殊没有回答,侃侃而谈:“知道为什么武夫体系难走么,和各大体系不同,武夫是自私的体系。 “攫取一切可以壮大自身的力量化为己用,专注于打造体魄、元神。大奉的这位镇北王屠杀生灵,攫取生命精华,倒也不奇怪。只是” 这和神殊和尚吞噬精血补充自身的行为吻合许七安追问:“只是什么?” 神殊沉默几秒,缓缓道:“少说也数十万生灵。” 许七安雕塑般一动不动,而后呼吸粗重,脸颊肌肉轻微抽动,额角青筋一根根凸起。 呼他吐出一口浊气,平复了情绪,低声问:“为何不直接发动战争,而是要屠戮百姓。” 神殊和尚温和道:“没那么简单的,三品已非凡人,那么想要通过攫取凡人生命精华完善自身,必须要让凡人的精血蜕变。 “因此,他需要时间来炼化、提纯精血,达到预期才能攫取。” 说白了就是量变引起质变,所以需要数十万生灵的精血许七安皱眉沉吟道: “所以,战争是无法满足条件的。因为敌人不会给他炼化精血的时间,而且这种事,当然要隐秘进行。”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镇北王不通过战争来炼化精血,战争期间,双方谍子活跃,大规模的搬运尸体炼化精血,很难瞒过敌人。 所以镇北王暗中杀戮百姓,炼化精血,但不知道为什么,被神秘术士团伙洞察,出卖给了蛮族,因此才有如今谍战频繁的现象? 神殊和尚继续道:“我可以尝试参与,但恐怕无法斩杀镇北王。” 许七安皱眉:“连您都没有胜算么。” 神殊“呵”了一声,“他既然有把握晋升二品,那说明本身不是寻常三品,距离大圆满只差一线。现在的状态,最多也就争一争,打赢他都难,何况是斩杀?三品武者很难杀死的。” “可您在古墓里还打败过二品巅峰的古尸呢。” “那只是一具遗蜕,况且,道门最强的是法术,它一概不会。” 所以您和古尸都是虎落平阳,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就看谁残的更厉害许七安险些捂住脸。 结束谈话,许七安思考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得知神殊大师如此不济,他只能改变一下策略,把目标从“斩杀镇北王”改成“破坏镇北王晋升”。 一:找到案发地点,那里极有可能是镇北王炼化精血的场所,找到那里,阻止他,破坏他的好事。 二:他必须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能被镇北王发现昨晚那个烎菿奣的男人就是大奉许银锣。 第一点的线索是西口郡,先去那边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要快,因为不知道镇北王何时大功告成,不能耽误时间。 所以路上还得继续背着王妃,王妃她没想到如此有容,二叔诚不欺我。 第二点,如何隐藏身份?肯定不能现出金身,虽然这是佛门绝学,拥有这套绝学的武僧数量恐怕不少,但依旧不够保险。 许银锣也会金刚不败,许银锣恰好潜入北境,不再监控范围。 只要沾上一点点的怀疑,镇北王就会查,永远不要低估别人的智商,更不要心存侥幸。 “好在神殊和尚还有一套皮肤:不灭之躯。这是我从未在旁人面前展现过的,所以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嗯,监正知道;把神殊寄存在我这里的妖族知道;神秘术士团伙知道。 “但他们都对我有所图谋,在我还没有瓜熟蒂落之前,不会急惶惶的开我苞。也不对,神秘术士团伙大概率是想开我苞的,但在此之前,他们得先想办法清理掉神殊和尚,嗯,我依然是安全的。 “反倒是我这张脸不能用了,这个锅不是二郎这个年纪能承受的。但人皮面具肯定不行,一打就掉,我的“瞒天过海”易容术还未大成,只能模仿最熟悉的人,比如二郎、二叔、婶婶、玲月、魏渊,还有许铃音。 “不如易容成小豆丁吧,让镇北王见识一下金刚芭比的厉害,哈哈哈” 许七安苦中作乐的想着,缓解一下心里的郁火。 他笑完,脸色慢慢平静,轻声自语:“其实有一个人,是我最熟悉的。” 肯定不能还给镇北王了,只能带回京城偷偷养起来,不能养在家里,得给她另外买一栋小院。 原本在许七安的计划里,北行结束,王妃肯定要交出去。现在知道了镇北王的暴行,以及王妃的过去。 “但这样一来,那些婢女就麻烦了唉,先不想这些,到时候问问李妙真,有没有消除记忆的办法,道门在这方面是专家。” 大理寺丞乘坐马车,从布政使司衙门返回驿站。 三人穿过大堂,进入内院,径直来到杨砚的房门口,不等敲门,里面便传来杨砚的声音: 推门而入,看见杨砚和陈捕头坐在桌边,盯着楚州八千里版图,沉吟不语。 大理寺丞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猛灌一口,舒服的吐出一口气,抱怨道: “这天可真够热的,出行一天,口干舌燥。驾车的车夫,盯着烈阳晒了一路,一点汗水都没出,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刘御史调侃道:“是寺丞大人自己太虚了吧。” 喜好女色的大理寺丞老脸一红,反唇相讥:“风流才显本性,不像刘御史,高风亮节。” 他在暗讽御史之类的清流,一边好色,一边装正人君子。 杨砚静静的等两位官吵完,问道:“楚州各地的公往来如何?” 大理寺丞脸色转为严肃,摇了摇头,语气凝重: “没有问题,从定期的公往来情况看,除了受蛮族侵扰的抵御外,各地都看不出端倪。如果想要进一步确认,只有实地视察,但我觉得没有必要。” 楚州纵横八千里,何时走完。而且,身为经验丰富的官场老油条,大理寺丞只要看一眼,就能对公的真假做到心里有数。 陈捕头颔首:“而且,驿站附近全是眼线,我们出行就会被跟踪。” 杨砚重新看向地图,用手指在楚州以北画了个圈,道:“以蛮族侵扰边关的规模来看,血屠三千里不会在这片区域。” 只要城池没破,村镇的百姓遭遇杀戮,朝廷是不会太重视的。 而仅仅劫掠村镇百姓,根本够不上“血屠三千里”这个典故。 杨砚想了想,又在西口郡和云胜州画了圈,这两个地方,一个在西边,一个在东边。 大理寺丞点头,道:“没有问题。” 杨砚沉默片刻,道:“陈捕头,你这几天带来在楚州城四处逛一逛,从市井中打探消息。刘御史,你与我去一趟都指挥使司,我要见护国公阙永修。” 刀削斧劈的陡峭崖壁之上,一株虬结的百年老松,斜斜的向外长出,探着层叠如盖的枝丫。 老松下的岩石上,盘坐着一位穿白裙的女子,她的秀发和裙摆在风中舞动,勾勒出不可描述的身姿曲线。 她的气质多变,时而清纯唯美,宛如山中精灵;时而慵懒妩媚,颠倒众生的绝代尤物。 白裙女子怀里抱着一只六尾白狐,尖细的低鸣一声,乖巧温顺。 这时,一道轻笑声传来:“公主殿下,山海关一别,已经二十一个年岁,您依旧风华绝代,不输国主。” 白裙女子咯咯娇笑:“你又没见过我娘,怎知我不输她?” 身后,突兀出现一位白衣身影,他的脸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中,叫人无法窥视真容。 “九尾天狐一脉,凝天地之菁华,集世间之灵慧,每一位天狐都是世间独一的皮相。”白衣男子顿了顿,补充道: “论及容貌与灵蕴,当世除了那位王妃,再无能人比。可惜公主的灵蕴独属于你自身,她的灵蕴却可以任人采摘。” 白裙女子笑了笑,声音柔媚:“她才是世间独一无二。” 她微微低头,抚摸着六尾白狐的脑袋,淡淡道:“找我何事?” 白衣男子感慨道:“桑泊案时,公主截胡了我的果实,让我二十年的辛苦谋划,险些一朝散尽。希望这次能高抬贵手。” 白裙女子嫣然道:“棋手落子,各凭本事。想让我高抬贵手可以,那小子有句名言我很喜欢:等价交换。 “你与我说说监正在谋划什么?” 五官模糊的白衣男人摇头:“我只要透露半个字,监正就会出现在楚州,大奉境内,无人是他敌手。” “大奉国运被你拿走一半,监正早不是当初的监正,不怕。”白裙女子笑道,她侧了侧头,望着白衣男子: “那小子于你而言,不过是个容器,若是以前,我不会管他生死。但现在嘛,我很中意他。”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似乎很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白裙女子没有回答,望着远处大好河山,悠悠道:“反正于你而言,只要镇北王阻止镇北王晋升二品,无论谁得了精血,都无所谓。” 穿着白衣的男人沉声道:“我要让蛮族出一位二品。” ps:感谢“小埋的哥哥”盟主打赏。掐着时间点更新,真棒。💠“说起来,许家当年也是大户人家啊。” 许新年眼皮子一跳,沉默片刻,道:“云州那边的事,朝廷打算如何解决?” 元景帝伏诛后,有两份卷宗被列为机密,封在内阁的密室里。 其中一份只有正三品以上的实权官员,以及大学士能查阅。 卷宗内容是当年的探花郎、监正二弟子许平峰,勾结五百年前皇室遗脉,在云州建立根据地,秘密发展,试图谋反。 旧事重提了前齐党勾结巫神教,扶持云州山匪案;元景帝卖官鬻爵引起的禹州铁矿私运云州事件等。 如今,打更人、御史、大理寺在秘密严查所有京官,甄别可能存在的间谍。 另一份卷宗,记载的是元景帝、镇北王和贞德帝同为一人的真相。 这份卷宗不公开,知情者寥寥无几。。 太子,哦不,永兴帝打算把这个秘密当家族秘辛传下去。 “已让青州、雍州边界布好防御,朝廷连下数道圣旨前往云州,要求云州都指挥使杨川南回京述职,但杳无音信。” “云州未反,但这是迟早的事。打更人在云州的暗子还在,云州军队、官场也暂时没有动静。可朝廷对他们已经失去掌控。 “你大伯在云州经营多年,布局深远啊。” 许新年皱了皱眉:“所以朝廷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王首辅点头:“陛下打算来年秋天讨伐五百年前皇室遗脉。但在那之前,云州或许会先一步起事,朝廷已经做好准备了。” 许新年明白了:“所以,国库没有多余的钱粮赈灾了。” 二嫂赵语蓉清了清嗓子,用给孩子科普教育的语气,说道: “小姐儿,你家的炭和这里的不同,这是御用的兽金炭,只有皇宫里能用。” 其实以如今大奉贪污的作风,黑市倒卖兽金炭的行为很多,达官显贵家里或多或少都有这种炭,但一般不会在待客的时候拿出来用。 只有王家这样得赏赐的,才堂而皇之的使用。 大嫂李香涵捻起一块蜜饯放嘴里,看着斜对面的许玲月,笑道: “都是一家人,待会儿让下人打包两斤兽金炭,索性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是:虽然是皇帝赏赐的,但对王家来说,这不算什么。 顶级豪门指缝里虽然漏点东西,都是寻常人家这辈子都无法享用的。 王夫人笑吟吟的端杯喝茶,她需要两位媳妇来“炫耀”王家的底蕴,从而衬托女儿的金枝玉叶。 许玲月细声细气道:“谢谢大嫂,不过家里有六十斤兽金炭,这个冬天,想来是够了。” 她声音轻柔,表情诚恳,看不出是在炫耀。 屋内猛的一静,王家的几位女眷脸色古怪起来,势利的大嫂小声问道: “黑市买的啊?六十斤,这得多少银子” 王夫人咳嗽一声,用眼神制止了大媳妇的询问,淡淡道: “玲月,兽金炭是御用的东西,虽说许多大户人家都偷偷买着用。但这种事只做不说。传出去,宫里是会降罪的。往后啊,别在外头说,明白了吗。” 王夫人这番话不算委婉,是正儿八经的告诫。 这许家也太大胆了,六十斤兽金炭可不是小数目,哪能这么买,仗着许家是新贵,便如此膨胀,将来怕是个会坏事的亲戚 二嫂父亲在大理寺任职,对这方面尤为敏感。 在京城,像这类得势后便洋洋自得,走路都在飘的新贵,往往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许玲月摇摇头,天真无邪的说道:“是怀庆公主和临安公主赏赐的。” ?王夫人明显一愣,迅速恢复平静,不说话。 大嫂诧异道:“两位公主赏赐的?” 她和二嫂眼里的茫然不加掩饰,作为深居大院的豪门太太,她们对外界的消息阻滞,只知道许家大郎很厉害,但各方面的细节并不清楚。 比如,许家大郎是三家姓奴,其中两家,一家是大奉才高八斗的皇长女,一家是曾经最受宠的临安。 许玲月解释道:“两位公主是看在大哥的颜面,才对许家多有照拂。”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许大郎的传说,两位嫂嫂顿时客气了许多,脸上笑容也热情起来。 王夫人脸色一肃,道:“听思慕说,许银锣不在京城了?” “大哥外出游历去了。”许玲月回答。 接下来的闲谈中,大嫂和二嫂不停的“炫富”,总是不经历的展露出豪门大户的优越感,以此来凸显出王家的显赫。 大嫂说:“二郎在翰林院任职,虽说是顶级清贵,却没有太大实权。等成亲后啊,争取过完年就外派。” 许玲月说:“大哥走之前,已经帮二哥安排好了。” 二嫂说:“二郎出身云鹿书院,才情高绝,只是官场人情练达才是文章,而人情是靠银子堆起来的。不过没关系,这些事,公公肯定已经安排妥当。” 许玲月说:“府上还有大哥留下的鸡精作坊一成分红,每年好万两收入。” 大嫂说:“妹妹还未婚嫁吧,嫂嫂给你介绍几个家世才华顶尖的年轻俊彦。” 许玲月说:“谢谢大嫂,有大哥一半本事就够了。” 一番交战后,大嫂二嫂败下阵来。 她们突然发现,财富、人脉、家族显赫等多方面,王家在许家面前,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优势? 两位嫂嫂都被许玲月给带节奏了,逢着她们秀优越感,许玲月就搬出许七安,明明是王家和许家的总体实力对比。 硬是被这个外表人畜无害的许玲月变成了王家和许七安对比。 偏偏两位嫂子被许玲月外表迷糊,自认为大局在握,没有问题,接二连三的语塞是因为王家确实比不上许家。 这时候,银铃般的笑声从屋外传来。 俄顷,一对孩子跑了进来,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儿。 男孩虎头虎脑,穿着锦衣袄子,带着狐裘帽子,皮肤略显黝黑,十岁左右。 女孩则生的粉嫩可爱,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大概七岁。 两个孩子收敛笑容,恭恭敬敬道。 王夫人脸上露出笑容,招呼一对孩子到自己身边来。 王思慕趁机介绍:“这是我大哥的儿女。” 两个孩子在王夫人身边坐下,女孩乌溜溜的目光打量着胖墩墩的同龄孩子。 男孩也在审视着这个陌生的小姑娘。 大嫂眼睛一亮,“哎呀”一声,不悦道:“浩儿,蝶儿,快跟妹妹问好。” 许铃音专心的吃着糕点、干果和蜜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呆头呆脑,还馋嘴两位嫂嫂暗暗摇头。 大嫂笑着问道:“还没问呢,铃音小姐儿启蒙了吗。” 许玲月摇头,轻声道:“还没呢,铃音脑子笨,三字经都没会背,送去学堂也没用。” “这可不行,虽说咱们女子不需要考功名,但琴棋书画得精通。我觉得可以把铃音姐儿送到咱们王家的私塾来。” 王夫人点点头,和颜悦色:“每个月还有两天进宫和皇子一起读书的机会,聆听太傅教导。” 王思慕被茶水给呛到了,咳的眼泪冒出来。 “家里的张先生和太傅年事已高”王思慕轻声道。 许玲月甜甜笑道:“多谢王夫人。” 顿了顿,许玲月道:“其实铃音近来在习武,所以荒废了功课,我也觉得她应该多读书认字。” 一屋子的女人露出了“这很粗鄙”的表情,武夫本来就粗鄙,女子学武,粗鄙中的粗鄙。 皮肤黝黑的王浩眼睛一亮,站起身,瞪着许铃音,道: “你也习武吗?我们来比划比划。” 男孩的提议立刻被他母亲否决,大嫂训斥道:“少说胡话,你是不错的好苗子,铃音小姐儿和你不一样,你这不是欺负她吗。” 转而对许玲月说:“浩儿他根骨不错,府上的客卿夸赞是个好苗子,便收为弟子,公公也说,习武能强身,是好事。浩儿将来,也算文武双全。” 许玲月低着头:“我妹妹只有一股子力气。” 王浩平日里找不到同龄的对手,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火急火燎的说道: “祖母,我有分寸的,你让我和她比试吧,要是害怕我伤了她,可以请侍卫来看护。” 王夫人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刚要拒绝,却听许玲月说:“好吧。” 嗯?王夫人看了她一眼,只好说:“也成。” 王浩和许铃音则出了屋子,来到院子。 许玲月、王思慕、两位嫂嫂还有王夫人,披着大氅,站在屋檐下围观。 中年侍卫单手按刀,审视着两个孩子,道:“比试之前,我先看看你们的气力。” 说着,指向一旁的石凳:“挪凳子。” 小孩子过家家,对他来说,不存在什么刀剑无眼的情况。但稳妥起见,还是先试试力气。 若是相差太悬殊,比试就没必要了。 王浩率先走向石桌,俯身,抱住桌边的石凳,一声大喝,把凳子抱了起来。 他小脸憋的通红,额头青筋凸起,走了十步才力竭,过程中,王夫人一直在旁边喊: 大嫂笑容满面,哎呀道:“其实还是读书好,唉,本来不想让他习武的,实在是浩儿根骨太好。” 中年侍卫赞叹道:“小少爷将来前途无量。” 他随后看向许铃音:“不用勉强。” 许铃音终于把手里的一把蜜饯吃完,舔了舔掌心,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石桌。 中年侍卫刚想说“不是这个”,突然双目圆瞪,只见石桌像是没有重量的鸿毛,被这个小丫头单手抓了起来,举到了头顶。 大嫂睁大双眼,微微张嘴,浑身僵硬,似乎遭受到了无法承受的冲击。 许铃音把石桌丢回原位,憨憨的看向姐姐:“可以打架了吗。” 这时,许玲月还是那小家碧玉的无害模样,自卑的说: “铃音什么都不会,就只有一股子力气,大哥也觉得她资质不行。” 大嫂愣愣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许新年在府上用过午膳,与王首辅告辞后,去了后院,在内厅口看见两个妹妹等候在那里,府上跟来的仆从捧着一大堆礼盒,这是王家送的礼物。 他没有进内厅,站在远处微微颔首,等妹妹们带着仆从过来,兄妹仨离开王府。 进了马车,车轮辚辚,许新年看了一眼妹子,道: 许玲月笑道:“还不错,思慕姐姐听讲规矩的。” 讲规矩?许新年茫然的看了她一眼。 她还是有些遗憾,要是王思慕下场交手,会更有趣些。 等许新年离开,王首辅独自喝了一盏茶,便去了内厅。 这里气氛有些凝重,发妻王夫人,两个儿媳妇,以及女儿王思慕,沉默的坐着。 女儿倒还好,发妻王夫人满脸凝重,两个儿媳妇则难掩沮丧和失落。 王首辅淡淡道:“闹不愉快了?” 王夫人犹豫一下,道:“老爷,我只是觉得,许家和我们结亲,也不算高攀。” 二嫂感慨道:“思慕嫁给二郎,是门当户对。” 以后要对许家更重视一些,她悄悄收起了自己优越感。 王思慕忽然说:“爹,大嫂答应许家小姐儿来府上念书。” 王思慕幽幽道:“答应出去的事,反悔了的话,就让大哥自己去许府说。我可不做这个恶人。” 此时的王首辅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更奇怪,为何家里女眷突然一副吃了败仗,斗志全无的沮丧模样。 返回许府,许铃音双手别在后腰两侧,展开,俯身冲锋,找师父丽娜,和她分享自己在王府吃到的美食。 许玲月去了东厢房,向母亲汇报。 婶婶见到女儿回来,劈头盖脸的问:“有没有被欺负?王府是不是看不起人?有没有受委屈?” 许玲月摇摇头:“没有的事,王夫人和两位嫂嫂都很客气。” 婶婶不信,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你这丫头,就算被欺负了也会死忍着。” 说着,招呼女儿到桌边坐下,语重心长: “把王家的经过告诉我,娘给你分析分析,哪些地方没做好,哪些地方应该怎么应对。 “你呢,就好好记着,以后嫁人了,用娘教你的去对付婆婆。” 许玲月乖巧的点头:“那娘当年也是这么对祖母的吗。” 婶婶撇撇嘴:“你忘了?我嫁给你爹之前,你祖母就过世了。” 许玲月叹息道:“娘,你命真好。” 身高八尺,穿红黄相间袈裟的度难金刚,来到中门外。 此时的度难金刚,收敛了所有气息,除了铁塔般的身躯,与普通人无异,脑后的火环也收敛。 门房惊恐的看了一眼这个大块头,颤声道:“大,大师稍等” 推荐一本书:《有请小师叔》,白金作者横扫天涯新书,今日上架。⏪“是的,如今万事俱备,只差王妃了。” 褚相龙压低声音,用只有自己和元景帝能听到的声音说。 老皇帝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庞,难以自控的绽放喜色,深吸一口气,压住冲到喉咙的笑声,缓缓点头: “很好,淮王没让朕失望,很好,很好!” 褚相龙继续道:“卑职还有一个请求,卑职在练功时出了茬子,无法久战、全力而战,请陛下派人护送王妃去北边。” 老皇帝审视着他,目光略有锐利,质疑道:“值此时刻,练功出了茬子?” 褚相龙连忙低头,抱拳,惶恐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他知道老皇帝生性多疑,不解释清楚这件事,即使他是镇北王的心腹,老皇帝也会怀疑。 于是把自己图谋许七安金刚神功,与曹国公联手,借科举舞弊案进行胁迫的过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 元景帝听完大怒,一脚踹飞褚相龙,须发戟张,压低声音怒喝:“要是还指望你办事,朕现在就斩了你的狗头。” 元景帝在御书房来回踱步,沉吟道:“派禁军护送太瞩目了,不妥。粮草运送缓慢,且尚没筹备妥当,若是与粮草同行,到了北方差不多得暮春,甚至初夏。 “朝堂各党一再上书,派人彻查血屠三千里之事这样,就让王妃与北上查案的队伍同行。既能掩人耳目,又有高手护卫。” 说完,元景帝还是摇头:“依旧不妥,王妃气象瑰丽,纵使有屏蔽气息的法术遮掩,但她的容貌” 褚相龙眼睛一亮,道:“这个好办,陛下,王妃身上有法宝,不但能改变容貌,更能掩盖气息,化作寻常妇人。” 元景帝皱眉,“她何来的法宝?” 褚相龙道:“王妃说是国师赠予,她曾凭此物,偷溜出府数次。” 元景帝默然片刻,道:“此事暂且定下来,细节处,过后再议。” 许七安步行来到观星楼,左边是钟璃,右边是李妙真,身后还跟着一票人:恒远、楚元缜、丽娜、苏苏等人。 杨千幻不在队伍里,他提前一步返回司天监,如果跟在队伍里,他会很难办。 跑在众人前头的话,观星楼的师弟们就能看见他的正脸。跑在众人后面的话,大街上的群众就能看见他的侧脸。 杨千幻多年来观察魏渊和监正,得出一套道理,大人物是不出行的,比如监正这个糟老头子,只会坐在八卦台发呆、喝酒。 大人物出行都是坐马车的,这同样屏蔽了乌合之众观赏容颜的机会。 因此听说许七安等人要来司天监,杨千幻就先一步闪现离开。 “主人,我马上就可以得到肉身了么?”苏苏兴奋的纸脸通红。 李妙真没回答,但眼里有着期待,如果能为苏苏重塑肉身,也算了结这位女仆多年来的夙愿。 楚元缜等人,则是纯碎对宋卿的作品感兴趣。 司天监宋卿,号称监正之一,炼金术第一人,名声远播,他们早就慕名已久。 而之所以排在监正之一,是因为监正靠一品术士强行压制,单论花里胡哨,以及对炼金术的开发,恐怕监正都不如宋卿。 以前是没资格进司天监,如今有许七安带路,机会难得,自然要来参观一番,见识见识宋卿的炼金术,以及观星楼。 临近观星楼,一楼大堂里忽然窜出黄裙身影,大眼睛鹅蛋脸,笑起来甜美动人的褚采薇出来迎接。 “我在桂月楼打包了一桌子的饭菜,就等你来啦。”褚采薇蹦了蹦。 “有没有我喜欢吃的酱猪蹄,松花鸭,鱼籽羹”丽娜高兴的蹦了蹦。 “有啊有啊,咦,铃音没来吗。” “被她娘亲留在府里了,哇哇大哭的。” “真可怜,她没来,吃的就都归我们,哈哈哈。” 两个丫头牵着手,抛下众人,扬长而去。 许七安张了张嘴,回头对众人道:“司天监我比较熟,我带你们参观也一样。” 他已经拜托杨千幻回来传信,告诉宋卿,他要带朋友来司天监参观。 踏入大堂,药材的气味扑鼻而来,穿白衣的医者们低头忙碌,或切割药材,或熬煮药汁,或翻看医书 这时,所有医者不约而同的停下手头的工作,目视大堂口,朗声招呼道:“许公子!” 对于九品医者们恭敬的态度,众人也不觉得意外,以前一号在地书碎片里讲述铜锣许七安资料时,有提到过此人精通炼金术,与司天监的宋卿关系极佳。 而且,术士虽然心高气傲,隐隐有儒家接班人的架势,但九品毕竟是九品,品级的差异不是体系的差别能弥补。 许宁宴是监正的棋子,或许他根本不擅长炼金术,一切都是监正营造出来的假象,就是为了让他合理的与司天监亲近,掩人耳目楚元缜想到了更深一层。 许七安微微颔首:“各位师弟辛苦了,师弟们继续忙。” 打完招呼,他带着楚元缜等人拾阶而上,侃侃而谈: “司天监有九层,一层大堂里是九品医者活动的区域,二层是八品望气师活动的区域,以此类推,第九层又叫八卦台,是监正的地盘。” “我听说,监正似乎在八卦台坐了很多年。”李妙真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想知道,监正他不拉屎的吗许七安心里吐槽,表面一副恭敬的姿态: “据说,监正是要专心看人间。” 专心看人间众人肃然起敬,只觉得监正的形象不知不觉间,变的无比高大。 监正应该能听见我对他的吹捧许七安心说。 继续往上走,沿途,每一位遇到许七安的白衣术士,都恭敬的打招呼,像是晚辈后学见到了师长。 这让楚元缜等人慢慢意识到不对劲,如果只是关系好的话,何至于此? 而且,白衣术士们从不问候钟璃,可钟璃是监正的五弟子,地位本该很高才对。 嗯,也许是她厄运缠身,旁人不敢沾染。楚元缜暗暗猜想。 我只以为许大人和司天监术士关系好,可这些术士表现出的恭敬,绝不是关系好可以解释六号恒远愣了愣。 这小子在司天监很有威信?李妙真诧异的想。 哇,许宁宴这个好色之徒真的没骗人,他在司天监这么有排面?可我听说六品炼金术师是司天监最高傲的团体,他们会不会卖许宁宴面子?苏苏既振奋又担忧。 “炼丹室在七楼,也是炼金术师们的大本营,平日研究炼金术、吃住都在这里。”许七安道。 机智的苏苏听出疑问,娇声道:“你不是说楼层是随着品级而定的吗,炼金术是六品,应该在第四层才对。” “理论上是这样,但事实总会有差距,这个问题,我想钟师姐能给你答案。”许七安看向披头散发,乖巧跟在身边,一句话不说的钟璃。 钟璃小声说:“司天监五品只有我一个,四品只有杨师兄一个,三品是二师兄。” 在众人凝视的目光里,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不敢大声开腔。 明白了,高品术士凤毛麟角,一人占据一层,没意义也没必要。 恒远感慨道:“术士体系晋升真难啊。” 说到这里,他和楚元缜一起看向钟璃,对这位姑娘的悲惨厄运记忆深刻。 苏苏用一种无比紧张的语气,问道:“宋卿的人体炼成真的成功了吗?他,他真的愿意给赠予我吗?” 这我这么忙一个人,哪有时间关注宋卿的鬼畜实验。许七安尴尬道:“我也不太清楚。” 钟璃细声道:“宋师弟确实炼出了一个人,据说当日六品的师弟们都沸腾了。最令人意外的是,就连监正老师都没有惩罚他。 “那段时间,宋师弟可得意了。不过,谁也没看过他的成品,除了当时参与炼制的师弟们。对宋师弟来说,这是他炼金术生涯中一个意义巨大的跨步,视若珍宝,不给任何人看。 “就算是我,就算是杨师兄,宋师弟也不给看。他说,好东西只给志同道合的朋友观赏,凡夫俗子不配看他的作品。当然,杨师兄也不屑去看,因为在杨师兄眼里,宋师弟同样是俗不可耐的凡夫俗子。” 当下,众人看向许七安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在他们看来,宋卿是那种偏执狂,执着于炼金术,这样的人对于作品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连同门师姐、师兄都不给看,何况是许七安这个外人呢,虽然许七安和司天监关系极佳。可关系再好,能好过同门师兄弟? 李妙真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传音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想办法看一看宋卿的作品。” 苏苏点点头,传音回复:“还是主人靠得住。” 边说边走,众人进入炼丹室,宽阔的空间里,一伙炼金术师埋头捣鼓实验,每人一张桌案,案上摆着瓶瓶罐罐、器皿材料等。 “宋师兄,你这个新型火药不行啊,每次都炸,我都怀疑钟师姐在诅咒我们。”有人说。 “我的皂角新配方也差一步,如果不能研制出超越现在的皂角,那这个配方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的炼丹就差一步了,这次再失败,我总共亏损的银子就超过一千两” 这时,宋卿从案上抬起头,看见了走入炼丹室的众人。 他先是一愣,然后,表情缓缓扭曲,渐渐狰狞,大吼一声:“钟师姐来了!” 整个炼丹室为之一静,继而一片大乱。 “快,都停下,都停下,炼丹室不能爆,这里全是作废的火药” 炼金术师们脸色扭曲,像是在打仗,飞快的处理手头的活计。 “真的是五师姐吗,会不会是别人冒名顶替。” 炼金术师们欢呼声里,钟璃低着头,默默的走开了,背影孤单又可怜。 突然,她的胳膊被人拽住,钟璃回过头,看见许七安不悦的表情,埋怨道:“你要去哪儿?离开了我,你哪儿都去不成,乖乖待在我身边,有我在呢,没事儿。” 钟璃定定的看着他半晌,藏在头发里的眸子,似乎亮了亮,用力啄了啄脑袋,乖顺的说:“嗯。” 另一边,炼金术师们收拾好杂物,中断实验,然后抬着下巴看向众人,那眼神里充满了审视。 李妙真心里一沉,感觉这趟司天监之行,多半要吃闭门羹。不过,有许七安和钟璃在,多少能谈一谈。 司天监的术士果然高傲众人刚这么想,就听见许七安皱着眉头,用一种颐指气使的语气说道: “宋师兄,听说你炼出了一个人?我朋友想去观赏观赏。” 蠢货!这是求人的语气吗李妙真心里大骂。 突然,大笑声响起,在炼丹室内回荡,宋卿张开双臂迎上来,热情的就像看见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许公子你终于来了,回京数月,来过司天监无数次,却只知道和钟师姐鬼混,全然忘了伟大的炼金术事业。” 其他炼金术师惊喜的围上来,嘴里兴奋的嚷嚷: “我们最近研发的很多炼金术都卡在瓶颈处,师兄弟们日夜讨论,没有头绪,翘首企盼等着您呢。” “许公子,求求你了,你能多抽出点时间来司天监吗,炼金术需要你啊。” “许公子,蓝皮书下一卷写出来了么?我们等了足足半年。” 人潮涌动,李妙真被推搡的不停后退,只能把位置让出来。 这李妙真表情茫然,她端详着炼金术师们,高傲的表情不见了,这群白衣们脸庞洋溢着开心和激动,簇拥着许七安,七嘴八舌,喋喋不休。 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许七安的地位似乎很高,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崇敬,尤其提及什么蓝皮书的时候,姿态放的很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妙真有种他们在等待施舍的错觉。 ps:感谢盟主“l我真的没钱啊”的打赏,记得加微信盟主群,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天天有好东西分享。 天地会其余成员的惊讶程度不比李妙真弱,见到这一幕,纵使是曾经的读书人楚元缜,也露出了愕然之色,表情略有凝固。 许宁宴是监正的棋子,但这应该是秘而不宣的事,司天监术士不该知道此等隐秘,也就是说,炼金术师们如此尊敬许宁宴,是他自身的原因? 蓝皮书是什么?听他们话中之意,许宁宴的炼金术,竟比宋卿还强大?至少炼金术师们没有对宋卿展现出这般谦卑好学的态度楚元缜把握到了一丝丝关键,却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六号恒远早知道许宁宴与司天监交情匪浅,甚至能请动杨千幻来给那可怜的孩子治病,但他没想到许宁宴的面子有这么大。 这不是交情匪浅,这是对炼金术师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般啊。 苏苏都傻了,愣愣的看着被围在白衣中央的许七安,刚才从钟璃口中得知宋卿对自己作品的重视,她心里是万分沮丧的,认为这次司天监之行,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许宁宴虽然和司天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宋卿可是连同门师兄弟都不讲情面,未必会给他面子。 可事实是,宋卿和一干炼金术师,竟对许七安热忱无比,甚至让苏苏觉得,这不就是那些臭男人看到自己时的反应么。 许七安压了压手,炼金术师们顿时安静下来,咳嗽一声,道: “蓝皮书暂时没有,但我向诸位许诺,年底前,绝对给诸位送过来。以后有时间,我也会多来炼丹室逛逛,与大家讨论炼金术。” 白衣术士们欢呼,喜色浮动,满脸笑容。 等众人安静下来,许七安看向宋卿:“宋师兄,你的作品” 苏苏立刻看向宋卿,抿了抿小嘴,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宋卿拍了拍胸脯,豪爽大笑:“我炼制出这件作品后,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得到许公子的评价和指点,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苏苏松口气的同时,再次浮现难以置信的情绪,她反复的看了许七安好几遍。 以后谁再说司天监的术士高傲,目中无人,我第一个人不相信楚元缜心里嘀咕。 在宋卿的带领下,众人离开炼丹室,穿过曲折的廊道,来到一间密室。 密室的门用纯钢打造,宋卿敲了敲铁门,介绍道: “这扇门,就算是五品的武夫也别想破坏,我耗费一旬时间,用百炼钢铁铸造,最大的特点就是坚固,防盗一流。” 闻言,楚元缜忍不住道:“但你们观星楼的墙壁是正常墙壁吧?偷盗者根本没必要走门。” 李妙真点头,补充道:“而且,哪能来观星楼偷东西?历史上也没出现过类似的例子对吧。” 宋卿脸色一沉,淡淡道:“还有事儿吗,没事的话两位请回吧。” 李妙真传音楚状元:“我怎么觉得监正的弟子都有些奇怪?和丽娜半斤八两的褚采薇,厄运缠身的钟璃,以及眼前这位宋卿,感觉只有杨千幻比较正常。” 楚元缜“呵”了一声,传音回复:“你前面说的都对,最后一句过于草率,全京城的人都不同意你的看法。” 你只是不了解杨千幻而已,他和宋卿是最奇葩的两个,褚采薇是碍于自身天赋,不太聪颖。钟璃则是长久累月的厄运缠身,导致性格胆怯自卑唯独宋卿和杨千幻,是脑子有问题楚元缜心里腹诽。 李妙真没有反驳,转而问道:“监正的二弟子呢?” 楚元缜摇头:“我没有见过二弟子,似乎早已不在司天监。那两人想必是正常的。” 说完,觉得自己也过于草率,补了两个字:“大概” 宋卿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领着众人进入密室。 这是一间足够宽敞,也非常杂乱的密室,宋卿走向左边,那里的墙壁挂满了法器,有弩,有剑,有火铳等,各式各样的兵器。 宋卿语气骄傲的给众人介绍:“这里的每一件兵器,材质都是绝无仅有,世间罕见,只要阵法师帮忙刻录阵法,它们将成为世人追捧的法器。 “不过我不喜欢杨千幻那蠢货,他不配触碰我的作品,所以它们始终没有成为法器。” 在场除了苏苏和钟璃,许七安恒远李妙真以及楚元缜,都露出了垂涎欲滴的神色。 “这些都是凡器,不足以彰显我在炼金领域的成就,诸位随我来” 宋卿领着众人深入密室,来到一个三尺高的玻璃罐前,开心的说: “看,这是我在生命炼金术领域里,最初的作品。” 众人定睛看去,充满不知名液体的玻璃罐里,浸泡着一只猫状的古怪生物,它的身体遍布着树木的年轮和纹路,却有着猫的身形和脑袋,胸腹微微起伏,似乎在呼吸。 此外,尾巴是一根纤细的枝条,长着绿油油的叶子。 “它的名字叫树猫,顾名思义,是猫和树的结合体,我成功养活了它,但代价是只能泡在水里,不能在外界生存。” 宋卿积极的给大家介绍他的生命炼金术。 “这个胚胎是人类和马杂交而成,我曾经想把成年男性与马身结合,但失败了,于是转换思路,制作了这个胚胎。很幸运,我成功研制出具备人类和马匹血脉的胚胎,但遗憾的是,它只存活了三天,我把它浸泡在酒里,保存了下来” “这些器官是我从细胞开始培养,一点点发育起来的,“细胞”这个称呼没有听说过吧,这是许公子创造的词” 楚元缜、李妙真等人,原本兴致勃勃,抱着接触新事物,扩充眼界的心态。渐渐的,他们脸上笑容越来越少,脸色越来越凝重。 频频看向宋卿的眼神里,充斥着对异类的警惕,像是在打量怪物。 楚元缜说的没错,宋卿的脑子不太正常,此人好危险,如果这里不是司天监,我现在就替天行道李妙真突然发现自己并不能接受这种事,虽然她就是为此而来。 我错了,宋卿才是监正弟子里最不正常的,相比起来,杨千幻只是有些,有些自大楚元缜心想。 幸好当初我没有把那孩子送到司天监来救治,否则,他可能被养在罐子里恒远用看异端的眼神看宋卿。 苏苏心情格外复杂,既抵触,又向往。 宋卿很满意大家的眼神,认为他们是在惊叹,在佩服,就像泥腿子进了皇城,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 他没有独占功劳,咳嗽一声,宣布道:“我之所以能在生命炼金术的领域走的这么远,一切都是许公子的功劳,是他教会了我这些知识,打开了我的思路。” 天地会成员们,木然的扭头看着许七安,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难道,难道许宁宴也是一个潜藏的疯子? 我特么的这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教了你一些生物学知识啊许七安最叫抽搐。 可他偏偏无法反驳,因为确实是他打开宋卿的思路,指明了方向。就如同大乘佛法,旁人听在耳里,只是觉得有道理。 可在度厄罗汉这种人物听来,却如晴天霹雳。 许七安咳嗽一声,道:“宋师兄,我们都等着观赏你的大变活人呢。” 但众人表情一下变的沉重,因为他们看见了前方的简单支架上,躺着一具人形,用白色的布帛盖着。 宋卿走过去,掀开白布,众人看见一个男人躺在支架上,“他”胸腔微弱的跳动,身体干瘪枯瘦,五官平平无奇。 呼众人齐齐松了口气,这个作品还算正常,他们还以为会看到什么怪物呢。 “他炼成之时,身体状态与常人无异,但每日都在衰竭,我估计再过三天就会死亡。无法避免,药物无效。”宋卿说道。 药物无效?许七安见到这具人形时,内心翻江倒海,没想到宋卿真的炼出了一个生命体,这简直是造物主才有的权柄。 听了宋卿的话,许七安忍不住展开联想,是身体无法吸收药力,还是对这个世界的药材有排斥? 又或者,这具身体还存在某些缺陷,来自基因方面的缺陷? 在生命领域,遗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人能在自然界中生存,能吸收药效,离不开遗传二字。 他以前听说过一个说法,现代人类如果回到古代,会变成移动的传染源,导致世界毁灭。 这种说法的核心意思是,古人没有抵抗现代病毒的抗体。而人类对大自然病毒的抗体,是可以遗传给后代的。 这具身体无法吸收药材,可能是类似的原因。 李妙真感应了一下,眼睛发亮,道:“这具身体是干净的,没有灵智,没有魂魄。比活人的躯壳更好,最适合作为苏苏的肉身。” 这里涉及到一个知识点,正常人的魂魄与身体是契合的。鬼魂附体,因为无法与肉身完全契合,会产生排斥。 活人阳气衰弱,鬼魂阴气枯竭,是两败俱伤。 一旦活人死亡,肉身不可避免的腐朽,根本无法作为恒久的寄托之所。 但这具肉身没有魂魄,苏苏如果附身其中,肉身说不定能反哺魂魄,与活人无异。 当下,李妙真看向苏苏,道:“进去试试?” 苏苏早就迫不及待,闻言,立刻点头,从纸人身上脱离,钻进了“男人”体内。 喂喂,你说过要给我做妾的,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我要的是玉龙抽水下深壕,而不是当一根搅屎棍啊见到这一幕,许七安张了张嘴,却无法将内心的话说出来。 这时,苏苏被弹了出来,回到了纸人身上。 李妙真精致的眉毛皱起:“怎么回事?” 李妙真沉吟许久,做出猜测:“我明白了,这具肉身与正常躯壳不同,看似肉身,其实就像石头一样。 “苏苏这样的鬼魂,是无法寄生在石头上的。” 宋卿皱了皱眉,道:“所以,我炼了一具看起来是人,其实是石头的肉身?” 这个结果让他很失望,有些无法接受。 苏苏咬着唇,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无光。 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楚元缜和恒远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许公子,你是炼金术领域的天才,你对生命炼金术的造诣无人能及。”宋卿作揖,九十度弯腰,大声道: 苏苏黯淡的眸子,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眼巴巴的看着许七安。 对啊,是许宁宴教会了宋卿生命炼金术,他还写过什么蓝皮书,六品炼金术对他毕恭毕敬李妙真、恒远和楚元缜,立刻看向许七安。 这,这我特么怎么知道啊,动动嘴皮子我是没问题,但这个题目已经超纲了许七安沉吟道: “把你的生命炼金术笔记给我,我要先研究一下。” 研究怎么找借口忽悠你们他心说。 s:情人节将近,到了送女孩子鲜花的节日,想到花,我就想起以前初中学英语,“花”这个单词,我给它标注的中谐音是:扶老二。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男孩子一定要记得送花,女孩子们也别忘了嘿嘿嘿。这支规模庞大的军队,停在云州和青州的边界,前方官道边,立着一块碑,上面刻着“青州”二字。 姬玄一夹马腹,从阵列中冲出,马蹄“哒哒”声中,他来到中央方阵前方,侧头,望着帅旗下,马背上,魏然而坐的主帅,笑道: “戚帅,你觉得我们六万精锐,加上三万民兵,够不够监正杀?” 云州叛军主帅戚广伯,抬头望向天空,淡淡道: “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监正。” 他五官清俊,眉心有着深深的“川”字纹,目光 姬玄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收回目光,微笑道: “先生潜龙在渊十五年,满腹经纶不显,犹如锦衣夜行,素袖藏金。但是,再过不久,整个中原乃至九州,都将知晓您的大名。” 戚广伯是姬玄的启蒙老师,此人在九州名声不显,却拥有经天纬地的才华。 戚广伯出身云州显赫大族,年幼时习武,天资绝佳,到了十七岁修到铜皮铁骨境,不知为何,突然失望至极的评价武道: 便弃武念书,二十三岁靠中举人功名,又摇摇头,评价读书: 然后是长达七年的纵情享乐,吃喝玩乐,青楼买醉,人干的事他干过,人不干的事,他也干过。 家人也看不过去了,想着打磨一下性格,让他好好做人,便将他送入军队。 谁知戚广伯参军第一天,便爱上了军伍生涯,评价是两个字: 随后在数次剿匪中,屡立战功,被云州都指挥使司提拔,一年内连升两级。 彼时的许平峰,刚完成人生中的一个小目标——窃取大奉国运! 进行着第二个小目标,挖掘人才,培养亲信。 他很快就被许平峰注意到,许平峰找上门,没有立刻表达招揽之意,而是与他来了一场沙盘推演。。 推演的正是五年前那场轰动九州,必将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山海关战役。 许平峰统率大奉和佛国两大势力,戚广伯则率领巫神教、南北妖族、北方蛮族以及蛊族。 第一次,戚广伯只坚持了半个时辰,便被逼到弹尽粮绝的死境。 第二次,戚广伯坚持了两个时辰。 一年后,戚广伯一直坚持到山海关战役中的大决战,最后战败,他没能打败许平峰。 “随我去潜龙城,二十年内,我让你和他对弈沙场。” 戚广伯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潜龙城,开始了长达十五年的潜心修行。 他几乎一手组建了潜龙城如今的军队,发明了十几种战术,在他的革新之下,潜龙城的军队一扫沉疴,变成了一支真正虎狼之师。 戚广伯勒住马缰,昂首北望,喃喃道: 魏渊已死,这三军统帅的权力即使给了他,又有何用? 姬玄并不知道戚广伯和许平峰当年的约定。 戚广伯微微摇头,看一眼学生,道: “子素如今已是超凡境,九州之大,这般年纪的超凡屈指可数。今朝举事,何尝不是你扬名立万之时。” “那先生觉得,我与许宁宴相比,如何?”姬玄沉声问道。 姬玄被噎了一下,苦笑道:“先生真是快人快语,不留情面。” 戚广伯反问道:“你觉得我与魏渊比,如何?” 戚广伯也不在意,语气始终平静: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子素,正视自己,才能洞悉局势。 “许七安比你强,不管天资、战力,还是手段,各方面都要胜过你。若单对单的遇上他,必死无疑。 “但世上从来不会有绝对公平的情况,你仍有机会。你已经踏入超凡领域,即使有所不如,但只要站在同一境界,就意味着有可能性。” 戚广伯没在回应,看向身侧的副将,道: 副官以令旗传指令给鼓手,瞬间鼓声“咚咚”,九万大军整齐有序的前进,踏入青州地界。 就在这时,天空风起云涌,云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朝着叛军拍下来。 随着这只手掌拍下,整个天地的力量,似乎都被调动了。 战马受惊,士卒惶恐,大军阵型立刻出现骚乱,尤其后方的民兵,一群乌合之众,见到这等异象,吓的双腿发软。 当是时,九万大军上空,凝聚出一座又一座阵法,一层又一层,大阵覆盖小阵,小阵组成大阵。 在云雾凝成的巨掌之下,阵法一座座崩溃,清光宛如烟火,在大军头顶炸开。 层层阵法破碎的刹那,一道金光从大军中升起,化作一尊十二双手臂,手持各种法器,后脑燃烧炽烈火环,眉心有着红色火焰印记的金身。 这道金身仿佛扛起天倾的远古巨人,十二双手臂撑起缓缓落下的巨掌。 双方僵持片刻,云雾组成的巨手似是后继无力,又似在角力中被金身不敌金身,轰然溃散。 云海之上,一白一金两道身影御空而来,在某处停下。 正是许平峰和披着袈裟,裸露半个胸膛的伽罗树菩萨。 许平峰风姿飘逸,一身白衣翻飞,立于云海之上,宛如谪仙。 伽罗树菩萨脸色肃然,纹起的肌肉彰显着傲人的力量,他脑后火环燃烧,带来炙热的高温。 仅仅站在那里,气息便如山般高大,如海般广阔,象征着力量。 而两人对面,是白发白须的监正,手里拖着一块八角铜盘,此盘背面铭刻日月山川,正面刻着天干地支。 “相比起五百年前的初代,你的实力差的太远。” 伽罗树审视着监正,语气平淡的做出评价。 许平峰笑容温和,“初代时期,虽有昏君和奸臣祸乱超纲,但大奉根基还在,仍处在巅峰。而现在的大奉,先是国运流失一半,又先后经历了魏渊的东征,以及席卷中原的寒灾。 “监正老师现在的实力,恐怕不及巅峰期一半。” 监正面无表情的拨动天机盘,缓缓道: “五百年没动真格了,陪你们玩玩。” 陈骁又一次在甲板上看到了许银锣的幼妹,她正扎着马步,小脸无比严肃。 陈骁闲来无事,便靠着船舱,双臂抱胸,在边上旁观。 可以啊陈骁吃了一惊,他来时,这孩子就在扎马步,时间肯定超过一刻钟了,能在这么小的年纪扎马步超过一刻钟,都是基础极为扎实的习武种子。 他问的是边上啃着窝窝头的南疆姑娘。 丽娜回头看他一眼:“练气境吧。” 她指的是战力,力蛊前期是没有气机的,只有蛮力。 吹牛不打草稿!陈骁性格耿直,沉声道: “六七岁的练气境,我还没见过呢,许银锣也是在炼精境稳打稳扎,到十九岁才突破练气境。” 丽娜边啃着窝窝头,边说:“就是练气境,不信你和她练练。” 陈骁当即找来一名大头兵,这大头兵是初入炼精境的实力,因为早非童子身,所以这辈子炼精巅峰就到头了。 “你去和这孩子搭把手,注意分寸,莫要伤了人家。” 大头兵一脸无奈,不愿意陪小孩子玩耍,但长官吩咐,他也能拒绝。 大踏步走到小豆丁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小娃子,往这里打。” 小豆丁看一眼师父,丽娜点头:“打赢有窝窝头吃。” 大头兵飞了出去,重重撞在陈骁身侧的舱壁上,捂着肚子蜷缩在地,吐出一肚子酸水。 !!!陈骁瞠目结舌,嘴巴张开,半天没合拢。 陈骁大步走向许铃音,打算不用气机,和这娃子比一比蛮力。 许二郎正坐在书桌边,一边捧着兵书研读,一边低头研究青州地图。 房门敲响,一名士卒在门外喊道: “许大人,您妹妹和同僚们打起来了。” 许二郎大惊失色,仓惶丢下兵书,飞奔着打开门,怒道:“怎么回事,谁敢欺负我妹妹。” 那士卒小心翼翼的说:“是,是您妹妹在欺负人。” 许二郎大步流星的奔出船舱,来到甲板。 甲板上,东倒西歪的躺着几十名士卒,许铃音茕茕孑立,宛如沙场上不败的女将军。 一名粗矮的中年将领吐着酸水,挣扎着爬起来,叫道: 士卒们一边捂肚子,一边拉扯他,苦口婆心的劝道: “头儿,别打了,再打你把隔夜饭也吐出来了。这孩子是许银锣的妹妹,犯不着跟她拼命。” 那中年将领显然是上头了,用力一推士卒,叫道: 远离官道的寨子里,朝阳染红了山头,李妙真站在矮墙上,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俯视着下方两百多名流民组成的山匪。 “你们的首领已经被我杀了,现在给尔等两条路,一条是跟着我混,以后有饭吃,有酒喝。第二条是给这家伙陪葬。” 她提起头颅示意一下,另一只手摸出地书碎片,倾倒出一袋袋的谷物。 一位穿着布衣的土匪,大胆的走过去,用钝刀划开麻袋,嗤~还未剥壳的谷物从裂口倾泻而出。 落草为寇的流民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对流民来说,只要能填饱肚子,谁当首领都可以。同样的,只要能填饱肚子,杀不杀人都无所谓。 他们杀人抢劫的目的,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那些趁势而起,割据一方的枭雄,并不属于乱世中的基层。 “做我的下属,就要守我的规矩,自今日起,不得打劫百姓,不得残害无辜。 “我们只抢为富不仁的商贾和鱼肉百姓的贪官。 伴随着一阵尖叫,夜姬白嫩的脚丫瞬间崩直,脚背如弓,但床榻的摇晃并没有因为她嘶哑的尖叫而停止。 这个过程又持续了半个时辰,在夜姬脚背绷紧了三次后,一双小脚间的两只大脚,脚趾突然扣住床铺,粗壮的小腿肚一阵痉挛。 久别重逢的一对老情人,并排躺在床上,一个享受着余韵,一个进入贤者时间。 “多日不见,浮香姑娘的手段一如既往的高超。” “多日不见,许银锣怎么不给奴家表演沾枕三秒便睡的绝技了?” 她竟还记得初识时的小事,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的,妖也不例外许七安挤眉弄眼道: “那会儿不知道浮香姑娘是水做的,比春雨还润。” 夜姬眨了眨眼,“这是什么说法。” 许七安搂着美人,侃侃而谈:“这是典故,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躺了一会儿,夜姬心满意足的说道: “不急,容我再浴血奋战几个回合。” 白姬娇声道:“夜姬姐姐说和许银锣有要事商谈,把我赶出来了。其实他们在交配,不准我看。” 苗有方目瞪口呆,忽然就明白李灵素和许七安为何两看相厌。 两个人的相好都遍布九州各地啊。 红缨的声音陡然拔高:“交配?夜姬长老和许银锣” 他痛心疾首,认为夜姬长老是以身相诱,换取许七安的帮助。 白姬用最稚嫩的童声,说出最下流的话:“夜姬姐姐在京城时,就天天和许银锣交配的。” 原来是老姘头了红缨恍然大悟,侧头看向苗有方:“苗兄,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还没跟着他混苗有方就说:“这是许银锣的私事,我不好多说。” 浴桶里,浸泡在冰凉的水里,许七安手里捏着护身符,以元神传音: 发出这段传信后,许七安心情颇为复杂。 想起了给他造成极大心理阴影的几个人格,比如色即是空的欲人格,比如柴刀时刻准备着的病娇爱人格。 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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