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核游戏可以跨区交易吗

类型: 惊悚 地区: 毛里求斯 年份: 2021


百度资源

剧情介绍

《晶核游戏可以跨区交易吗》是方嘉宝🚆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惊悚毛里求斯片,该剧讲述了:耳边响起神殊缥缈的声音,许七安看见了浓郁的雾霭,聚散合离,他穿过浮动的雾气,看见了一座破旧的寺庙,门口盘坐着俊秀的神殊和尚。 “大师,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看到了大画面,想过来和你吃个瓜。”许七安诚恳的说。 “当着佛门高手的面,不要在心里喊我的名字。”神殊告诫道。 “明白了大师,我不会拖后腿的。” 许七安把刚才发生在京城夜空的景象转述了一遍,感慨道:“监正的屏蔽天机术,还真是厉害呢。” “既是一品,自然是厉害的。”神殊和尚温和道:“不过,可能是我记忆残缺的缘故,我不记得关于术士的信息。” 额神殊和尚被封印的前一百年,术士体系才出现吧?他不晓得术士体系也正常。 许七安说道:“大师,我前几日,试探过西域来的和尚了,对于您的身份,有了些许了解。” 神殊和尚温润的脸盘,露出郑重之色,凝神盯着他:“有什么结果?” 许七安回答:“佛门的僧人说,您是佛门叛徒,因为杀不死您,所以才将您封印。” 神殊和尚喃喃念叨着,神色渐渐有了变化,眼神深处闪过悲凉和愤怒。 这片隐秘世界的迷雾随之抖动,迷雾宛如河流般奔腾。 “你做的很好,我想起了一些往事。”许久,平复情绪神殊和尚颔首道。 什么往事啊,大佬,能和我分享一下吗许七安心说。 念头刚起,眼前的雾气合拢,遮挡住破旧寺庙以及神殊和尚,继而整个世界开始淡化。 景物变化,房间里的陈设映入眼帘,他从神殊和尚的神秘世界中出来了。 “那老阿姨与我有渊源,回头我问问金莲道长,到底是什么样的渊源。不然总觉得如鲠在喉,难受 “佛门使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这段时间我尽量低调做人,度厄大师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啊。 “我现在的精神力达到一个巅峰了,差不多可以尝试突破,可是见识到了佛门金刚神宫的妙处,我对武夫的铜皮铁骨有点看不上 “神殊大师记忆残缺,没有这门功夫,恒远是个后娘养的,学不到这种深奥的绝学,难了。” 他躺在床上,发散思绪,突然,熟悉的心悸感涌来。 许七安一边伸手从枕头底下抽出地书碎片,一边起身点燃油灯,坐在桌边,查看传书。 【一:道长,西域使团的领袖,度厄大师是几品?】 难得,窥屏狂魔一号居然主动发来传书。 【九:度厄是二品罗汉,杀贼果位。】 二品罗汉,这倒是附和我的猜测但杀贼果位是什么?许七安略作回忆,确认打更人衙门的案牍库里没有记载“果位”。 【四:所谓果位,是佛门的说法。罗汉有三大果位,分别是杀贼、不还、阿罗汉。其中阿罗汉果位最高,‘杀贼’和‘不还’平等。】 原来如此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许七安缓缓点头。 解释过后,四号又说道:【不过,我感觉今夜出现的第二尊法相,强的有些离谱。】 第一尊法相是杀贼果位凝聚,是度厄大师自身的力量。第二尊法相的气息更加宏大,更加厚重。 【九:那是金刚怒目法相,佛门九大法相之一。】 【四:难怪,原来是菩萨出手了。】 菩萨,一品的菩萨?!许七安“嘶”了一声,他下意识的左右顾盼,脊背生出凉意,有种小偷听见警笛声的惶恐。 如果来京城的是一品,许七安觉得自己又要悬了。 稳住稳住,每一个体系都有它的特殊之处,屏蔽天机是术士的拿手好戏,要相信监正的实力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时,李妙真冒泡了,传书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今夜出现的法相?】 一号向来与二号不对付,四号因为天人之争的关系,与她“避嫌”,金莲道长暂时没冒泡,冷场了一会儿,最后是六号恒远传书解释: 【佛门使团进京了,闹出了些动静,今夜京城上空有法相现世。】 几秒后,李妙真再次传书:【为了桑泊案而来?】 桑泊底下的封印物涉及到佛门,这件事三号曾经在天地会内部公布过。想到许七安已经殒落,她心里顿时有些怅然。 李妙真感慨传书:【佛门确实强大,不愧是九州第一大教。】 佛门是九州第一大势力么这一点我以前倒是没有想过,明天去衙门查一查资料。 【四:李妙真,你为什么还没抵达京城?】 【二:呵,让你多活几天难道不好?】 喂喂,姑娘,说话别这么冲,要以德服人啊!许七安心里吐槽。 【二:我选择走陆路到京城,沿途正好可以铲奸除恶,杀几个贪官和豪强。】 地书群里半晌没人说话,金莲道长冒泡了:【对了,五号近来如何?】 【二:道长,你私底下传书问问吧,我觉得这丫头又出事了。】 五号的经历,大概可以写一本《五号流浪记》、《五号的奇妙冒险》什么的想到这里,许七安嘴角微翘。 一觉睡到天亮,许七安骑上小母马,来到打更人衙门。 他径直去了案牍库,来到“丙”字号案牍库,吩咐管理案牍库的吏员:“取一切与佛门相关的案牍。” 佛门相关的资料浩如烟海,叠在桌上比人还高,许七安做过筛选后,排除了一些奇人异事,以及“传说”,重点关注《九州地理志》和《西域地理志》等地域相关的书籍。 大概一个时辰后,他有了自己想要的收获。 “果然,论占地面积佛门在九州排第一,整个西域佛国遍地,而西域的疆土是大奉的两倍,北方的三倍,东北的三至五倍。 “当然,西域地广人稀,不是肥沃之地。然后,如果加上南疆十万大山的疆域,也就是原万妖国的疆土,佛门的“江山”就太恐怖了。” 接着,他让吏员奉上笔墨纸砚,在一张宣纸上开始写下“桑泊”、“国教”、“灭佛”等字眼。 他想起了金莲道长与他说过的一段历史,关于那位开国皇帝的历史。 当年为了推翻腐朽的中原王朝,大奉的开国皇帝曾经向东北巫神教借兵,代价是奉巫神教为国教。 根据《西域地理志》中的记载,佛门也是国教。 “以我和怀庆公主查出来的信息判断,四百年前,佛门在中原遍地开花,分明也是要成国教的趋势。只是当年的儒家正处在“恕我直言,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巅峰阶段。 “直接推动灭佛,佛门愣是没有过激反应,退出了中原。我这里有两个猜测:一,儒家当年确实强大到无法无天。二,佛门不敢直接和大奉翻脸,因为还要依仗大奉封印神殊。 “如果儒家还没有衰弱,以儒家和司天监的强大,大奉国力无疑是九州之最。” 许七安以气机粉碎纸张,离开案牍库,转头进了司天监。 得到通传后,他登上七楼,茶室里不见魏渊的声音,他习惯性的看向瞭望台,果然看见了魏渊。 两鬓斑白的大宦官披头散发,穿着一件青袍,卧在躺椅上小憩,悠闲的晒着太阳。 “昨晚有没有跪?”大宦官笑道。 “脚都没有抖一下。”许七安不屑道。 许七安先看了一下,确认南宫倩柔不在,放心的上前,宛如托尼老师附身,给魏渊按摩头部穴位。 “桑泊封印物脱困,怎么说都是大奉的失职,佛门高僧闹闹脾气罢了,不必在意。”魏渊安慰道。 他以为我是担心昨天的事而来魏公啊,你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我在第十八层!我不但知道昨天有菩萨出手,我还知道神殊和尚的下落许七安干脆利索的问道: “大奉为什么要帮助佛门封印邪物?” 时至今日,他已经是魏渊的心腹,很多不能外传的秘密,可以敞开来说。 “你是不是查出什么了?”魏渊微微一愣。 “当初查桑泊案的时候,我偶尔间发现一段历史,五百年前,太子在桑泊游玩,不慎落水,而后得了癔症,不久于人世。 “五百年前,武宗皇帝夺位。五百年前,西域佛门忽然在中原传教,一百年间,佛刹遍地开花,直到一百年后儒家推动灭佛。 “桑泊底下的阵法,刻有佛文,我根据蛛丝马迹推测,那邪物也是五百年前封印的吧。” 魏渊沉吟了许久,缓缓点头:“不错,桑泊底下的封印物,源于佛门与武宗皇帝的一桩交易。 “当年武宗皇帝文韬武略,麾下精兵良将无数,但想夺位称帝,有一个阻碍是他永远都绕不开的。而那个阻碍,甚至可能让他的雄图霸业烟消云散。” 许七安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物:初代监正! “司天监的初代监正,术士体系的一品高手。有监正在,只要大奉国祚未绝,那么谁都动摇不了帝位。面对这么一尊强大无匹,又无法绕开阻碍,武宗皇帝选择了与西域佛门合作。 “那一次,是西域佛门和大奉结盟的开端。佛门帮武宗皇帝杀死初代监正,武宗皇帝则要同意佛门在中原传教,以及替佛门封印邪物。监正那老匹夫坐视桑泊被炸,冷眼旁观。已经算是毁约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啊,武宗皇帝夺位成功,那初代监正干嘛去了当年的夺位之争里,有佛门参与,佛门是有佛陀这位超越品级的存在的,干掉一位术士巅峰的监正,这就合情合理。 等一下,那当代老监正在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想到这里,许七安微微发抖,有些后悔来问魏渊。 “监正,他,他为什么要坐视邪物脱困”犹豫了很久,许七安还是问出了这个疑惑。 因为这个问题,极大可能涉及到自己。 监正知道万妖国余孽的谋划,偏偏选择冷眼旁观;监正知道万妖国余孽把神殊和尚的断臂寄宿在自己身上,偏偏选择冷眼旁观;监正甚至还暗中帮助他! 监正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在谋划什么? 他不怕佛陀挥舞着大佛根找上门来疯狂输出吗。 魏渊“呵呵”一笑:“谁知道呢。” 他眯着眼,享受着心腹银锣的服侍,说道:“今日早朝,度厄大师上殿了,他提出要与监正论道斗法,赌注是天机盘和金刚经。希望陛下同意。 “陛下派人询问了司天监,监正同意了。午后就会发黄榜昭告全京城,有热闹可以看了。” 不知道为什么,许七安心里忽然一沉,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小心翼翼的问道: ps:没有食言,终于在十二点前写完两章了,求一下正版订阅啊。还有月票。🚕恒远大师双手合十,“贫僧青龙寺恒远,得知本宗同门抵京,特来拜见。”‍🚒大概有个几秒的沉寂,欢呼声最先从普通人的百姓中响起。 “待我伸懒腰?许银锣的意思是,他刚才没认真打。” “你们看,他胸口的伤不见了果然是没认真,哈哈,我就说嘛,许银锣只要拿出斗法中一半的实力,这俩人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得益于那句“待我伸伸懒腰”,成功误导了普通百姓,让他们认为许银锣从始至终都没有认真较量。 身上伤口痊愈也成为了他“热身”的佐证。 这种情况在顶尖高手眼里,震撼程度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他胸口那道刀伤,怎么也见骨了,如何在半柱香时间内恢复如初?即使是我也做不到南宫倩柔眯了眯眼,忍不住跨前走了几步,似乎想看清许七安胸口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血肉重生是三品才有的能力,许宁宴是怎么做到的?姜律中瞠目结舌,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是金刚神功自带的神异,一定是金刚神功竟能让人在低品级时,就拥有血肉重生的能力褚相龙喉结滚动,吞了一口唾沫,眼里的垂涎藏都藏不住。 这一刹那,他心里升起赶紧回边关的冲动,他要把石佛献给镇北王,以镇北王三品巅峰的实力,目光高屋建瓴,纵使不修佛法,也能参悟出一二。 若是再加上青铜符,说不定镇北王就能修成金刚神功。 到那时,最大贡献的自己,也能得镇北王传授金刚神功。 王妃听见身边臭男人咽口水的声音,心里一凛,藏在帷帽下的眼神,偷偷看了眼褚相龙。 心里埋汰他片刻,王妃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许七安身上,心里嘀咕: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就说嘛,在斗法中那么瞩目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落败。 “爹,他,他是怎么回事?”蝴蝶剑蓝彩衣愣愣的扭头,望着身侧的父亲。 呼许新年如释重负,目光不离许七安,开口道:“我大哥做事,向来是有把握的。他既然能敢参与天人之争,必定有所依仗。 “君子当谋而后动,这是我一直教他的道理。” 王思慕嫣然道:“辞旧和许银锣一文一武,羡煞不知道多少人呢。” 她看的出,许新年话里有吹嘘的成分,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他长的那么好看,又有才华,性格也不讨人厌王思慕越来越中意许二郎。 “你的金刚神功突飞猛进,怎么回事?”李妙真睁大眸子,审视着许七安,道: 不,不是,问题的根本不是有没有隐藏实力,而是他怎么可能把金刚神功修到这般境界! 这不合理,这不合理楚元缜内心咆哮。 他表面依旧平静,内心却遭遇巨大冲击,掀起惊涛骇浪。 楚元缜曾经与净思和尚打过照面,对金刚神功有些许了解,与现在的许七安相比,当日的净思简直是刚登堂入室的小和尚。 可是,明明前者才是自幼修行金刚神功,而后者是在斗法时得到这门神功。 满打满算,一个月的时间见多识广的状元郎,此时此刻,有种身处梦幻的不真实感。 “妙真,不管他有没有隐藏实力,你永远不要忘记一点。” 楚元缜望着天宗圣女,一字一句道:“他修行金刚神功,最多一个月。” 李妙真此时也反应过来,瞳孔略有收缩,僵硬着脖子,一寸寸的扭动,看向了许七安。 天宗圣女是骄傲的,从来都只有别人震惊她的天赋,可今天,她真的被许七安惊到了。 “多谢两位,替我打通奇经八脉,助我金刚神功小成。”许七安拱手。 哦,原来刚才许大人故意挨打,为了锤炼金刚神功听到这句话,围观群众恍然大悟。 合理的解释了他方才挨打的原因,并不是天人两宗的杰出弟子有多强,而是许银锣需要他们的攻击。 李妙真和楚元缜对视一眼,再没有看见许七安踏舟而来时的轻视。 “不管怎么样,先解决掉他。我们联手尝试破了他的金刚神功,否则到我们气力衰竭,再想磨掉他的金身就难了。届时,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李妙真传音提议。 “我也是这么想的。”楚元缜脸色凝重的颔首。 两人瞬间变幻位置,改成并肩而立,面向许七安。 “哇,他们又要联手对付许银锣。” “看吧看吧,如果不是许银锣太强大,他们怎么会这样呢。” 围观群众见状,越来越笃定许银锣战力远胜天人之争的两位主角。 原本确信七品,或六品境的许七安不可能战胜天人两宗杰出弟子的江湖人士,此时也露出了惊疑和不确定的神色。 “多谢两位助我踏入小成境界,现在,我要反击了。”许七安咧嘴。 李妙真撇嘴,白眼道:“我们只是打算联手揍你这块茅坑里的石头,你能对我们产生什么威胁?” 楚元缜轻笑道:“你的天地一刀斩或许有所长进,但一刀过后,你也废了。而你的全力一刀,不可能击败四品。” 两人说话间,许七安沉默的取出一本书,叼在嘴里,呵呵道:“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儒家嘴炮的强大与可怕。” 地面塌陷,许七安像是出膛的炮弹,跃上高空,直扑李妙真。过程中,他右手握拳,狠狠朝后拉开。 李妙真深知武夫肉搏的强大,并不与他正面抗衡,驾驭飞剑拔高,避开许七安的拳头。 扑击落空,不会飞行的许七安不可避免的往下坠落,楚元缜果然出手,以指为剑,施展人宗的气剑术。 霎时间,一道道无匹的剑意攒射。 刺啦许七安撕下一页纸张,以气机引燃,悠然道:“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 话音落下,一对肉眼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翅膀出现,许七安振动双翼,漂亮的一个转折,灵活避开剑气袭击。 李妙真愕然的看向许七安化身“游鱼”,避开楚元缜的剑气后,一个侧向滑翔,竟杀到自己面前。 她沉着冷静的应对,瞳孔琉璃化,让许七安的衣服纷纷叛变,腰带不顾一切的勒紧,最后崩断了自己。 衣领收缩,试图勒死主人,貂帽突然往下一罩,盖住了主人的眼睛。 貂帽立大功了,李妙真趁机拔高身形,这时,她耳边传来许七安的宣布的某项命令:“我的速度,瞬间绷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河面。 是许银锣赢了吧,肯定是他赢了,他是那么的强大平民百姓屏住呼吸,沿着河面搜索人影。 打更人的金锣们目光死死的盯着河面。 双刀门门主、庐崖剑阁阁主,万花楼美妇人等诸多江湖高手,无声的,郑重的盯着河面。 他们知道,自己很可能将见证一段传奇的诞生。 以低品武者,战胜高品道门的传奇。 在场围观者,从平民百姓到江湖人士,再到达官显贵,以及他们的侍卫,密密麻麻近千人。 却在此时,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这是一场精彩至极的战斗,跌宕起伏却又酣畅淋漓。 裱裱捂住胸口,听见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声又一声。 王妃脚尖踮呀踮,帷帽下,灵秀的眸子转动,在河面不停的搜索,不停的搜索。 这一战如果胜出,大哥斗法结束后,渐渐冷却的声势,将再一次点燃,他将重返巅峰,成为京城各阶层的焦点许新年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绪。 万众瞩目里,趋于平静的河面,先探出一只手背,然后才是脑袋,一只戴着貂帽的脑袋。 似乎是怕貂帽掉下来,不得不用手按住。 人影渐渐上岸,怀里搂着穿道袍的妙龄女子,昏迷不醒。 ps:幼儿园一把手开新书了,书名《重拳出击》,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看。 这章本来早就写好了,后来重新审稿,发现一些细节上还处理的不到位,所以修改了好久。裴满西楼做了一个正规的揖礼,眯着眼微笑:“许大人在哪个衙门任职?” “大奉朝廷派一个七品小官来接待我们?” 冷笑声传来,裴满西楼身后,一位气质阴柔,双眼竖瞳的少年不满道。 气质阴柔的竖瞳少年下巴一扬,正要说话,便听许新年道:“哦,忘了,你不是人。” 竖瞳少年被他冷淡嘲讽的语气激怒了,冷哼道:“小爷身负远古神魔血脉,岂是尔等凡人能比。” “那你怎么还不上天?留在凡间作甚。”许新年诧异道。 竖瞳少年脸色憋的通红,恶狠狠瞪着他,在北方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现在已经是腹中美食了。 裴满西楼眯着眼,面带微笑:“玄阴是大妖烛九的血脉,目中无人惯了,许大人骂的好,他确实欠缺教训。” 被裴满西楼扫了眼,竖瞳少年噤若寒蝉。 “这位许大人虽然官职不高,确实清贵中的清贵,翰林院是拔尖读书人才能进的。岂是你一个孽畜可以比拟。” 裴满西楼奉上溢美之词,道:“在下裴满西楼。” 我没骂他,我要骂他的话,你们得等明儿才能进京许新年颔首示意。 黄仙儿狡黠一笑,转动眸子看着许新年,白首部裴满氏的第一个字与中原人族的裴姓相同,绝大部分中原人都会错把裴满氏当做裴氏。 她期待看到这个年轻的大奉官员混淆姓氏,因此出糗,她好借机展现温柔一面,配合魅惑,撩拨这位年轻官员的心。 许新年颔首,“裴满使者,本官带你们去驿站歇息。” 黄仙儿顿时有些失望,这个年轻的大奉官员有几分真才实学,这让她后续的引诱无法施展。 裴满西楼从未想过靠这种小聪明让翰林院的清贵出糗,乘上马匹,带着使团队伍,在大奉两百名官兵的保护下,离开码头。 穿过几条小街,终于来到城中主干道,眼前的一幕,让妖蛮使团众人目瞪口呆。 街道宽敞到难以想象,可以容纳五十名骑兵并排飞驰,两侧房屋鳞次栉比,排列到视线尽头,商铺的牌坊在风中猎猎招展。 如此繁花似锦的画面,是他们这辈子,首次看见。 黄仙儿柔媚的眼波一下迷离,终于知道为什么祖辈如此渴望南下中原,渴望夺取这片土地。 但随后,黄仙儿意识到不对劲,因为主干道两侧站满了人类百姓,他们手里挎着篮子,篮子里放着菜叶子、臭鸡蛋,甚至石头。 他们脸上是愤怒的表情,眼里燃烧着仇恨。 有人怒吼一声,朝妖蛮使团丢出臭鸡蛋,就像点燃了火药的导火索,瞬间炸锅。 菜叶子、臭鸡蛋、石头、臭饭团等等,一股脑儿的砸向妖蛮使团,脏物漫天乱飞。 妖蛮性格冲动、暴虐,最受不了挑衅,当即龇牙咧嘴,露出怒容。 “许大人,大奉的百姓非常热情啊。” 裴满西楼鼓荡气机,把两侧砸来的秽物挡开,笑眯眯的说道。 许新年淡淡道:“是啊,生怕你们吃不饱。” 裴满西楼噎了一下,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妖蛮劫掠边关是常态,为的,不就是一口吃的嘛。 黄仙儿连连皱眉,有些恼怒,虽然可以用气机挡开人族百姓丢来的秽物,但这样的对待足以让泥人生出怒火。 这时,她听裴满西楼问道:“这些百姓,似乎对许大人特别关照?” 黄仙儿这才发现,周遭的百姓丢菜叶子臭鸡蛋时,刻意避开了这位年轻官员,但随行的大奉士卒却没有相同的待遇。 有了这个发现后,黄仙儿眯着眼,观察了一阵,看出了更多细节。 百姓们何止是关照,甚至仍的时候会特别注意,很慎重的避开他。 人族百姓似乎很爱戴他,唯恐砸到他 黄仙儿诧异的审视着许新年,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仅凭庶吉士的身份,绝不可能让人族百姓如此相待,他或许有另一层身份?而且是人族百姓识得的身份裴满西楼眯着眼,心里猜测。 许新年呵呵一声,“他们不是关照我,他们关照的是马匹上挂着的牌子。” 黄仙儿一愣,她和裴满西楼才发现马脖子上真的挂着一个木牌子,先前没有注意到。 许新年附身,把牌子摘下来,展示给两人看。 牌子上写着五个字:许银锣之弟。 许银锣之弟?!黄仙儿声音软濡,宛如撒娇,嗲声嗲气的道:“这是何意呀?” 裴满西楼的眯眯眼,微微睁开些许,终于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原来许大人是大奉银锣许七安的弟弟。” 白首部有一间密室,专门存放机密卷宗,这间密室的背后是白首部的庞大情报网,而这个情报网的头目,正是被蛮族誉为书呆子的裴满西楼。 他曾亲自书写那位大奉的传奇银锣。 崛起于京察之年的年尾,至今一年不到,从一个平平无奇的长乐县快手,一跃而成大奉最闪耀的新星。 他的天赋可怕至极,但最让人忌惮的绝不是他的战力,而是他那堪称一呼百应的声望。 楚州屠城案后,他的声望达到了巅峰,一个让人喟叹的巅峰。 这份声望有多大,裴满西楼当时的评价是,京城百万之民,无不爱戴。而现在,目睹了一块木牌的威力后,他决定回蛮族后,再添一笔:福及家人。 黄仙儿显然也想起了那位传奇银锣,一脸惊讶。 在我们神族里,只有首领才有这样的威望黄仙儿对这趟京城之行愈发期待。 蛮族拥有神魔血脉,一直自称神族。 在京城百姓夹道欢迎中,许新年带领妖蛮使团进入驿站。 安顿好使团后,被元景帝打发来做苦差事的许新年,在裴满西楼的强行挽留下,待了半个时辰,这才匆匆告退。 他也没回衙门报到,旷班半天,悠哉哉的回家去。 “兄长已是罕见的人杰,没想到这个弟弟,牙尖嘴利,才华也不错。”裴满西楼送走许新年后,坐在院子里喝茶。 半个时辰里,他说的每一个典故,对方都能接上,谈历史谈经义,那许新年妙语连珠,聊到大奉和北方神族的旧怨时,他还会口吐芬芳,话中带刺,冷嘲热讽。 黄仙儿坐在石凳上,故意摆了一个撩人的坐姿,把周围的驿卒勾的魂不守舍,闻言,娇哼道: “一个不解风情的臭书生而已。” 她途中不断暗示,不断勾引,谁知那臭书生视而不见,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黄仙儿吃着石桌上的干果和肉脯,问道:“明日进宫去见人族皇帝,你有什么打算?若是没把握在短期内搬回救兵,记得早点通知我。” 裴满西楼打发走院子里的驿卒,含笑道:“你待如何应对?” 黄仙儿打着哈欠,姿态慵懒妩媚: “那我就不回北方啦,在京城挑个当大官的,做人家小妾,不比回北方受罚更好么。也不怕族人报复对吧,京城有监正俯瞰,咱们神族没人敢来。” 裴满西楼笑了笑,说道:“要让大奉出兵相助我神族,割让利益在所难免,我等前来的意义,无非就是“讨价还价”四个字。 “神族有求于大奉,失了先机,要想让彼此对等,咱们就得先打击他们的锐气、傲气。他们敬你三分,才能在谈判桌上的退让三分。 “当然,还得需要你们狐部在谈判桌之外出力。酒、色、财三毒中,色字当头。” 竖瞳少年玄阴,找到插话的机会,冷哼道:“人族卑微如蝼蚁,上古时代,是我们神魔先祖圈养的牲血食。即使神魔时代结束的而今,人族平民依旧是食物。” 他知道使团这次来大奉是求援,但他依旧看不起个体弱小的人族。 裴满西楼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笑起来: “这些话,私底下说说便是,你若敢在外头口无遮拦,我剥了你的皮。” 玄阴撇嘴:“我知道,我不是等驿卒走了才说嘛。” 裴满西楼从本次携带的贡品里,取出一只小箱子,他小心翼翼,郑重其事的打开箱子,里面摆着一本本书籍。 这些书,都有共同的名字:《北斋大典》 “北斋是我的书屋,我自幼好读书,不求甚解,只会死记硬背,后来随族人南下劫掠人族读书人,前三年,听他们讲学。中三年,与他们论道。后三年,北境能劫掠到的读书人,学问再无人能及我。 “那年我十八岁,为南下求学,不惜把头发染黑。二十岁那年,我突然萌生了著书的念头。在中原求学十年,把自身所学编著成书,修修改改。那时候还没想给书起什么名字。 “直到我返回部落,回到北斋书屋,突然就明白它该叫什么了。而后六年里,我呕心沥血,《北斋大典》终于问世。 “此书卷帙浩繁,共三百零八卷,囊括了士农工商史天文地理。大奉不是说我妖蛮无史吗?其实是有的,因为他们还没看到北斋大典。大奉的史官若是看到这本书,必定欣喜若狂。 “当然,我这一生最得意的,还是兵书。大奉的兵书我几乎都看过,前人之作不谈,当世真正拿得出手的兵书,是云鹿书院大儒张慎所著的《兵法六疏》。所说不错,但过于注重修行者在战争中的作用。 “忽略了寻常士卒在战争中的重要性,倘若把修行者剔除出去,只剩普通士卒,那他的《兵法六疏》就是狗屁不通。” 黄仙儿听的昏昏欲睡,听到兵法,终于来了点兴趣,问道: “凡人在战斗中能发挥的作用本就微小,注重修行者的作用有何错。” “你知道魏渊为何能打赢山海关战役么,他一代军神的威名是如何来的?只有魏渊能把普通士卒用出神来之笔。他是真正的领军之人。剔除掉修行者,只用普通士卒的话,给魏渊五十万大军,他能横扫九州。 “我研究过当年那一战,各方兵力投入超过百万,普通士卒的数量积累到了相当可怕的程度。当这股力量被完美的掌控,调度时,它将所向披靡。” 很厉害,但我听不懂黄仙儿嫣然道:“你说我去勾引魏渊如何,若能搞定他,咱们这次才算功德圆满。” “你不想活了?”裴满西楼反问。 她当然只是随口一说,能被选为使团领袖之一,她是极聪慧的女妖。 次日,妖蛮使团进宫面圣,穿过午门,过金水桥,在金銮殿中朝见皇帝。 这一路上,黄仙儿丝毫没有面见一国之君的自觉,烟视媚行,勾搭着侍卫、大臣,途中的一切男人。 进了金銮殿,两侧是衮衮诸公,元景帝高居龙椅。 黄仙儿这才稍稍收起媚态,依旧嗲声嗲气的拜见皇帝。 而后是妖蛮两族向元景帝进贡,除了贡品之外,还有三名千娇百媚的狐族女子,上品鼎炉。 外族朝贡时,贡品里有美人是正常现象。 等老太监唱诵结束,元景帝满意的开口,说道: “听闻北方战事如火如荼,朕亦是心忧的很,然秋收将近,百姓忙于秋收,抽调不出兵力北上。朕着翰林院修撰兵书,望能助汝等抵御外敌。” 先表达一下朝廷的难处,秋收将尽,不宜轻启战事。再送上兵书,彰显大奉兵道强盛。 “多谢陛下!愿大奉和我神族永结同约,友谊千古。”裴满西楼跪伏在地,恭恭敬敬。 结束朝见,裴满西楼直至离开,也没有提过半句求援之事。 朝堂诸公有诧异,有冷笑,有戏谑。 在他们看来,妖蛮是比武夫还要粗鄙的存在,在朝堂上迫不及待的要求朝廷发兵援助才是正确打开方式。 没想到这个裴满西楼竟是个沉得住气的,但就算如此,他终究还是要开口的,在朝堂上展现一下城府,并无太大意义。 出了宫,竖瞳少年玄阴再也憋不住,急忙问道: “裴满大兄,你不是说大奉兵法稀烂呢,不是要在他们最骄傲的领域击败他们,赢得尊重么,为何刚才不说?” “你显摆给那些人看有什么意思,便是显摆到天上去,他们也会视而不见。该怎么吃你,还是怎么吃你。” 她扭头看向裴满西楼,道:“你打算先拿谁开刀?” 午后刚过,便有一则消息从国子监里传出,蛮族使团领袖,裴满西楼拜访国子监,与大祭酒比斗学问,胜之。 此人博学而精,吾不如也这是大祭酒的评价。 他并未就此离开,堂而皇之的在国子监讲学,并将自身所著《北斋大典》留在了国子监。 国子监学子起先愤怒难平,但随着《北斋大典》的口碑发酵,谩骂声渐渐平息,更多的是震惊与一个蛮子的学问。 《北斋大典》卷帙浩繁,涉猎之广,之精,令人惊叹,绝非一朝一夕能编撰出来。 这种规模的书,通常只有朝廷才会编撰。无法想象,它是由一位蛮族年轻人独力编撰。 单凭此书,裴满西楼便能跻身当世大儒之列。 最令人震撼的是,《北斋大典》其中几卷,详细记录了妖蛮两族的历史,两族的由来、演变,尤其是近代八百年历史之详尽,并不比大奉编写的史书差。 给了国子监响亮的一巴掌,给了大奉读书人响亮的一巴掌。 “难以相信,粗鄙的蛮族有这样的读书种子?” “那裴满西楼是白首部的,白首部以聪慧著称,但像他这样的,极少极少。” “我若能著成此书,必定名垂青史。这蛮子太厉害了。” “惭愧惭愧,老夫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还在求学。而今年事已高,再没精力著书。” “此人可恨,先是与大祭酒比斗学问,而后故作大方的留下《北斋大典》,这是打我们大奉读书人的脸。” 正因为对方蛮族身份,有此学问,才凸显出大奉读书人的“无能”,因为绝大部分读书人,都没能力做出他这样的壮举。 “要说年轻一代里有谁学问能与此人比肩,只有怀庆公主了。” “怀庆公主先后求学于国子监、云鹿书院,而此人蛮族出身,无师自通,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妖蛮使团进京备受瞩目,不仅是官场和士林瞩目,京城里的平民们同样关注这件大事。 他们的话题原本是朝廷该不该出兵援助妖蛮,慢慢的,北方蛮子有大学问的消息,通过酒楼、青楼等地方传了出来。 “胡说八道,粗鄙的蛮子哪来学问可言,让国子监大祭酒甘拜下风?哪个憨货编造的流言。” 对于这样的传闻,但凡听到的人,没一个相信,嗤之以鼻。 国子监在百姓眼里,是官学,是盛产文曲星的地方。 但正因如此,消息被证实后,市井之中怒骂声一片,京城百姓茶余饭后,不再讨论是否出兵,而是共同抨击国子监,骂他们辱没国体,辱没大奉。 “许银锣一介武夫,都能能为大奉诗魁,可见国子监的读书人有多差劲,一群酒囊饭袋。” “你这话听起来就像在鄙夷许银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气不过国子监的废物。” “奇耻大辱,竟然在学问上输给蛮子,奇耻大辱啊,我大奉无人了?” 竖瞳少年玄阴从外头返回,肩上扛着一小箱的书,故意用力放下,制造动静,朝着院子里的裴满西楼和黄仙儿,大声笑道: “国子监一群无用书生,我只说替裴满大兄借书,他们拦都不敢拦。别看外头骂大兄骂的狠,恰恰说明他们怕了。怕了您的学问。” 虽然他觉得读书无用,但能在读书领域杀一杀人族的锐气,实在太爽,太扬眉吐气了。 裴满西楼如获至宝,挑拣着箱子里的书。 “那个什么大祭酒,是最有学问的人,连他都不如大兄你,看来人族读书人不过如此。”玄阴大笑道。 “大祭酒学问深厚,但人族文道昌盛,他代表不了整个人族。皇宫里有位奇女子,学问才叫厉害。” 裴满西楼挑了一本四书注解,津津有味的读起来。 距离国子监“论道”,已经过去三天,使团里的妖蛮们既错愕又惊喜的发现他们的领袖裴满西楼,一跃成为当红人物。 成为话题中心,给人族带来巨大震撼。 黄仙儿捣鼓着铺子里买来的胭脂,随口问道:“而今你名声已经够了,接下来便是谈判?” 这几天,她也没闲着,给不少大奉官员塞了姿色极佳的狐女。 裴满西楼头也不抬,边看书边说道: “我听说后天皇城要举办文会,正好与北方战事有关。文会好啊,文会好扬名。仙儿,你传话出去,就说我要在文会上向云鹿书院大儒张慎讨教兵法,希望他能出席文会。” “云鹿书院的大儒,未必会搭理你。”黄仙儿语气慵懒。 “战书下了,不来就凭白便宜了我,岂不更好。”裴满西楼笑道,旋即想起了什么,道: “对了,清云山我们上不去,去了会被镇压。去找那个许新年,我打听过了,他是云鹿书院的学子。” 竖瞳少年兴奋起来,他能感觉到,裴满大兄在这些人族眼里,变的“强大”起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士林中人还在研读、抄写《北斋大典》,沉浸在这部巨著的浩渺之中,冷不丁的又被裴满西楼向大儒张慎讨教兵法的壮举给震惊了。 打完国子监的脸,又要接着打云鹿书院的脸? 这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对于裴满西楼的做法,国子监读书人既恼怒又期待。 那蛮子不知天高地厚向云鹿书院的大儒张慎讨教兵法,自讨苦吃。 他们只希望云鹿书院的大儒,暂时放下高傲,若是不屑一顾,拒绝蛮子的“讨教”,那就成了蛮子扬名的踏脚石。 元景帝坐在大案后,脸色冷峻的扫过下方众臣。 “众卿对于近来之事,有何看法?” 他指的当然是裴满西楼一系列高调做法,以学问制国子监,抛出《北斋大典》扬名儒林,以及欲在文会上讨教大儒张慎。 “此人打算在京城扬名,无非是想树立名望,好为谈判增加筹码。” “哼,以为这样,朝廷就会退让?痴心妄想。” “他就算真的赢了张慎,我们也不会退让半分。” 元景帝皱了皱眉,他们越这么说,恰恰说明越来越忌惮那裴满西楼,把他当成了大人物,当成了大儒。 心态一旦出了问题,就转变过来了。谈判时,便会受到影响。 和一位名不经传的小子谈判,换成和一位名震天下的大儒谈判,心态能一样? 王首辅出列,沉声道:“需扼制其势,最好能击溃他的气势,摧毁他缔造的声势。” 元景帝冷哼一声:“而今也只有期待张慎了。” 身穿素雅宫裙的怀庆,手里握着国子监借阅的一卷《北斋大典》,孜孜不倦的读着。 许七安和临安同坐一桌,一个眉头紧皱,一个柳眉轻蹙。 裱裱趁着怀庆不注意,剥了一颗葡萄塞许七安嘴里,后者吐出籽,问道:“这破书真有那么神?” 怀庆微微颔首,头也不抬,说道:“裴满西楼若是生在大奉,必成一代名儒,青史留名。” 许七安深吸一口气:“此人能做出《北斋大典》,想必兵法之道也醇熟的很。敢挑战张慎,则说明他有相当大的把握。张慎的《兵法六疏》广为流传,这裴满西楼知张慎,后者却不知他。” 平心而论,他并不想看到蛮族得利,大奉出兵势在必行,但不能这么便宜北方妖蛮。 过去二十年里,妖蛮频频劫掠边境,烧杀戒律,甚至吃人。楚州时,许七安亲眼见到逃难的百姓,流离失所,风餐露宿。 也见过因为战事连连,贫户们日子过的很苦。 放眼大奉,楚州是最贫困的州之一,常年受刀兵之累,这一切,全拜蛮族所赐。 怀庆抿了抿粉嫩的唇,语气少见的透着凝重: “张师,早年曾经上过战场,随后因为仕途不顺,辞官。他在兵法之道颇有见解,但那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这几十年里,他隐居书院,恐怕早已荒了兵道。” 其实要说兵法的话,他上辈子唯一知道的兵法就是孙子兵法,不但知道,他还背过。 当然,许七安自己是不会去背这种东西的,这属于老师交代的课外作者。 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忘了七七八八。 得益于炼神境后,元神产生蜕变,超脱凡人,他倒是能重新记起孙子兵法的内容。 而且,九州拥有超凡力量,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的兵法更趋于大开大合,武力蛮干。就比如四品高手在战场上,可以横躺普通士卒组成的骑兵。 而诞生于凡人世界的孙子兵法,则偏向“微操”,更注重细节。 “后天文会,你随我一起参加。”怀庆说道。 “如果张慎出席的话,二郎肯定要参加,我不好易容成他的模样。”许七安皱眉。 “那便易容成旁人,充当我的侍卫。”怀庆脑子活泛,给出建议。 ps:小睡了一会儿,终于赶出这一章,虽然更新迟了这么久,但字数上诚意满满。 详情

猜你喜欢